Poisonous tree fruit_坏种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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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坏种 (第2/2页)

,手臂自然地搭在妻子椅背上。

    温旎点点头,偷偷观察这对夫妻的互动。乔说话时会不自觉地倾向克莱尔,而克莱尔每次笑起来都会先看向丈夫,好像他的反应比笑话本身更重要。他们之间那种默契让温旎胸口发闷。

    "温旎,明天我休息,可以带你去买些日用品。"克莱尔说,"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?"

    "卫生巾。"温旎直截了当,满意地看到克莱尔愣了一下,"我例假快来了。"

    乔正在喝水,闻言呛了一下,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。温旎在心里冷笑——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到月经还会害羞,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"当然..."克莱尔很快恢复镇定,"还有什么?护肤品?化妆品?"

    "不用了。"温旎放下叉子,"我累了,想休息。"

    她没等回应就起身离席,但走到楼梯口时,隐约听到乔低声说:"她只是不适应,别往心里去..."

    温旎猛地加快脚步。她不需要怜悯,尤其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。

    夜深了,温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窗外开始下雨,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密码。她想起母亲实验室里的白老鼠,它们被关在透明的笼子里,永远逃不出去。

    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。温旎惊叫一声,本能地蜷缩起来。她从小就怕雷雨,在北京时每逢暴雨,母亲都会抱着她直到天亮。但这里没有人会来安慰她——

    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    "温旎?"是乔的声音,"你还好吗?"

    温旎咬住嘴唇没有回答。又一记雷声炸响,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门被轻轻推开,走廊的灯光勾勒出乔高大的轮廓。他没开灯,只是走到床边坐下。"做噩梦了?"

    温旎摇摇头,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看不见。乔身上有淡淡的须后水味道,混合着雨水的清新,莫名让人安心。

    "我小时候也怕打雷。"乔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温柔,"我父亲说卡文迪许家的男人不该害怕任何东西,所以每次打雷我都躲在衣柜里哭。"

    这个意外的坦白让温旎心头一颤。她想象着小男孩乔蜷缩在黑暗中的样子,和她此刻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"后来呢?"她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"后来我遇到了克莱尔。"乔轻笑一声,"大学时的一场暴雨,她发现我在图书馆厕所隔间里发抖,二话不说把我拽出来,陪我喝了一整晚热可可。"

    温旎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爱意。又是一道闪电,这次她没忍住惊跳起来,额头撞到了乔的下巴。

    "嘶——"乔倒抽一口气,但随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,"没事,不疼。"

    他的手掌温暖干燥,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热量。温旎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和吊带背心,胸口几乎贴着他的手臂。她应该推开他,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。

    "睡吧。"乔轻轻拍着她的背,动作生涩却温柔,"我就在这陪你。"

    温旎闭上眼睛,听着雨声和乔平稳的呼吸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将她放平,掖好被角。半梦半醒间,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——可能只是一个幻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温旎被阳光晒醒。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杯牛奶和牛角包,下面压着张纸条:"我和克莱尔去上班了,冰箱里有食物,我的电话在通讯录里。——乔"

    温旎小口啜饮着已经凉掉的牛奶,回想起昨晚的"幻觉",脸颊发烫。她翻身下床,突然注意到门缝下塞着什么——是一条粉色包装的卫生巾,上面贴着小标签:"以防万一。P.S.   这个牌子最好用。——C"

    温旎捏着卫生巾,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膨胀。她想起克莱尔温暖的笑容,想起乔拍着她后背的手,想起那个可能是吻的触碰...这个家太完美了,完美得让她想要破坏点什么。

    她走到穿衣镜前,慢慢脱下睡裙。镜中的少女身体纤细白皙,胸部刚刚好的弧度,腰线流畅地没入内裤边缘。温旎用手指描摹着自己的锁骨,想象那是别人的触碰。

    楼下传来开门声,温旎猛地回神,匆忙套上T恤。她决定今天要好好探索这栋房子,尤其是乔和克莱尔的卧室——毕竟,了解"监护人"是寄宿者的基本权利,不是吗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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