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沦_精神病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

   精神病 (第1/2页)

    

精神病



    酒店套房的门在身后沉重关闭,隔绝了房间里朱承弈粗重的喘息、陌生女孩压抑的啜泣,以及那令人作呕的、混合着体液与暴力的空气。郑知凛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行李,被张翊渊粗暴地拖拽着穿过铺着厚地毯的奢华走廊。她的手臂被攥得生疼,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每一步都带着虚脱后的踉跄。

    电梯无声下行,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张翊渊压抑到极致的怒火,如同即将爆裂的气球。他始终没有看她,只是死死盯着镜面电梯门里反射出的、她狼狈不堪的倒影,眼神阴鸷得能滴出墨来。

    一路沉默。直到被塞进豪华轿车的后座,车门落锁,引擎启动,冰冷的金属外壳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。

    车内的空气凝固了,只有空调送风口发出细微的嘶嘶声。张翊渊终于转过头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狠狠刺向蜷缩在角落、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消失的郑知凛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笑?”   他的声音异常低沉,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,每个字都裹着冰碴,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、即将喷发的毁灭性力量。“朱承弈碰你的时候……你他妈在笑什么?”

    知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。她没有抬头,视线空洞地盯着脚下昂贵的地毯绒毛。

    男人的质问在她空洞的脑海里回旋。为什么笑?那瞬间的嘲讽和报复的快感早已被更深的屈辱和剧痛覆盖,只剩下一种麻木的钝痛。但她知道,答案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解释,一个能平息他被触犯的、至高无上权威的解释。一个能让他重新将失控的场面纳入掌控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缓缓抬起眼睫,看向他。那双曾经明亮、如今只剩下疲惫空洞的眼睛里,没有任何恐惧,也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奇异的、近乎虚无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可能……”   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事后的嘶哑,却异常清晰,“因为我是精神病吧。”   她顿了一下,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而非自我辩解,“突然就……发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精神病?”   张翊渊重复着这个词,尾音陡然拔高,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。随即,那荒谬感被汹涌的暴怒彻底吞噬!他猛地伸手,一把扼住知凛脆弱的脖颈,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狠狠掼压在冰冷坚硬的车窗玻璃上!

    “砰!”   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“精神病?!”   他咆哮着,额头青筋暴跳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纯粹的、要将她挫骨扬灰的怒火!“你他妈当我是傻子?!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,被女人嘲笑—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!这他妈就是最毒的刀子!会让人一辈子都他妈硬不起来!你懂不懂?!”

    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因暴怒而剧烈颤抖,指关节泛白。窒息感瞬间攫住了知凛,她的脸因缺氧而涨红,肺部火烧火燎。她徒劳地抓挠着他铁钳般的手腕,却撼动不了分毫。

    “看着我!”   张翊渊低吼道,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他扭曲的脸上,“你这贱货!你是故意的!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?报复朱承弈?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!”

    知凛的视野开始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。但她却在他暴怒的嘶吼中,捕捉到了一丝更深的东西——一种被“冒犯”后的、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慌?对于他们这种掌控一切的男人而言,“不行”,尤其是被女人当面嘲笑“不行”,恐怕比任何酷刑都更触及他们那扭曲自尊的根基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   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,因为缺氧,脸上竟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、濒死般的笑容,断断续续地说,“…病……病发……控制……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这笑容和话语,如同火上浇油!

    “好!好一个精神病!好一个病发!”   张翊渊怒极反笑,那笑声如同夜枭般瘆人。他猛地松开扼住她脖子的手,却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