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有四颗痣的女人_01.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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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01. (第1/2页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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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年前,我居家办公了九十天,高效的节奏以及当牛做马这些年整合到的客户资源,使我看到单干的可能性,于是我于当年年底,拿到年终奖之后,辞职离开了供职五年的老东家,买了张机票去巴厘岛,开始了数字游民生涯。

    线上接案缩减了几乎百分之七八十与同司人无效沟通的时间,因此我每天几乎只要花一个小时与甲方开会,花两个小时处理完当天要做的事情,就可以休息。

    如果天气好,加上结束工作的时间早,我会找熟悉的地接花两个小时开车送我去罗威纳看日落,第二天早上出海看海豚,虽然罗威纳的海上追海豚的船永远比海豚多,一见着哪块水域海豚有苗头,就全军出击,但吹着海风坐在船上飘飘摇摇,运气好海豚会在你的船前跃起,如果当天体力还不错,下船去浮潜也是很快乐的事。

    罗威纳大抵一两个月去上一趟,大多数时候处理完工作,我会就近找一家spa店,做上九十分钟的message,加上税费差不多240k印尼盾,折合人民币120块,巴厘岛的message跟国内不太一样,手法很轻柔,但是每一个动作都感觉按对了地方,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,国内的技师手都挺重,我时常感觉他们要把我的骨头拆散架。

    Message做完大概20点左右,正好可以打个摩托去club蹦迪,巴厘岛的club是白人的天堂,一个白人男孩儿如果愿意广撒网,一晚上可以搭讪十几个女生,碰到国人同胞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性感比基尼+精致的妆,我会用中文提醒一句,“我昨天也看到这个白男在这个位置date别的女生”,有的会谢谢我,有的不以为意,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,但来club寻开心,总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,没什么好多说的。

    我常去工作的咖啡店叫awang,因为店主人的名字就叫awang,他雇佣了一对双胞胎来替他做服务生,很腼腆,眼神很清澈的两个男孩子,哥哥鼻翼上有一颗痣,弟弟没有,这是我区分他们两的唯一办法,awang咖啡店配备有一个冥想室,通往厕所的墙上用英文写着一些标语,诸如”let   your   dreams   become   bigger   than   your   fears”,巴厘岛的厕所有些是要收费的,awang咖啡店就属于其中之一,一次五千印尼盾,而我每次喝完咖啡都势必要跑几趟厕所,长此以往感觉平凡的生活会被厕所击垮,再加上awang隔壁有家很好吃的烤猪排,我在门口的吧台工作十分钟就能闻到隔壁传过来的香味,常常有中国面孔跟着小红书的推荐跟随谷歌地图来到烤猪排店打卡,听着乡音感叹“真好吃啊”,这对我的意志力也是很大的考验。

    说这两个理由自然是要阐述我后来不在awang咖啡馆办公了,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澳洲白人,他也几乎每天来awang办公,喜欢穿背心加短裤,长腿笔直,没有什么过分夸张的肌rou,但看上去挺运动风的小伙子。他每天一来,先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,开始还假模假样地问一嘴店员,或者去店外头呆两分钟做做样子,后来就不做假把势了,我忍了一个星期实在受不了了,跟他发生了剧烈的争吵,在我伸出双手中指之后,他告诉我他每天去上厕所都不需要给钱,这对我的心灵造成极大的创伤,使我在争执中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我深谙巴厘岛是白人的天下,印尼人出生之后的奔头兴许就是成为服务员,在餐厅,咖啡馆,酒店,spa馆,为的是服务他们挚爱的白人大哥,他们是如此懒惰,百分之七十的陆地都是坑坑洼洼的破路,就算通过发展旅游业发展GDP也不想着把路修一修,他们只能靠卖掉祖上留下的地赚钱,而不能通过土地本身创造财富。我在某些时刻陷入到偏激的情绪中,于是当天怒发了一条小红书,收到了一些附和也收到了一些攻击,于是我删除掉一些仇恨与偏颇的话语,只留下避雷咖啡店只收国人上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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