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疯高岭之花后(古言,1v1)_5.同样的蓬勃、明艳,张扬而不可控的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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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5.同样的蓬勃、明艳,张扬而不可控的。 (第2/2页)

r>    她还在。

    裴知春该喊她退下,出口便:“……你今日,可还有别的事要做?”这话甫一落下,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。

    他眼底浮过一丝极淡的,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味,随即被疏离覆盖。

    春桃心觉古怪,这裴知春发问,到底说有事好,还是无事好。说“有”,显得她不专心差事,说“无”,显得像什么闲人。

    她谨慎回道:“也算有吧,但没您这边要紧。”

    “要紧?”   裴知春重复着,嗓音幽幽的,飘过氤氲的烟雾传来:“听着像是委屈了你?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委屈,只是怕熏着了长公子。奴婢记得您一向最厌这些。”春桃也幽幽回堵。

    帘后静默须臾。

    “倒是记得清楚。”裴知春不再纠缠这个话题,抬手指向香盏旁边搁着的药盅,“那碗药,端过来。”一指落下,那药盅摆在案前,离他不过几步之遥。

    春桃心上狠骂一句。

    这药盅放得那般近,哪里是叫她端,是分明要她过去,更何况他平日里从不喝药。

    这便是他说的——

    算账、秋后算账?

    尽数掸去指间香灰,春桃才起身往前端走药取盅,袍袖微微拂动,穿过香烟、沉默,及至裴知春眼前。

    长公子药喝不动了,需人亲手伺候?”春桃心存报复,尾音一挑,“长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裴知春抬眼,却答非所问,“你的口脂。”

    春桃一时没听懂,指腹悬在药盅边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春桃蹙眉。

    “你的口脂。”裴知春仍慢条斯理,视线凝滞在她唇上,“擦了?”

    春桃才觉唇角那点胭脂色没有抹去。昨夜事起仓促,顾不上洗净脂粉,今晨又匆匆梳洗,简单在铜镜前胡乱拨弄了两下,就一头扎进这漱玉轩。

    压根不曾照面描妆,自然也不察觉这点残色。

    她向来爱抹些颜色,不为旁人,只觉涂些胭脂显得精神些。

    但他怎知她昨夜抹了颜色?

    春桃心头一跳,手里的药碗不知搁哪,“昨夜来不及洗净,今早也没细照,还请长公子见笑。”

    裴知春闻言,只是盯着她唇角,一眨不眨。

    春桃面上无波澜,心里被他看得发毛,直打退堂鼓,“横竖这药也凉了,倒不如奴婢再唤个小厮来,换了这碗?”

    裴知春没应声,接过药盏,微一侧身,搁置在身侧几上。忽地没等春桃反应过来,抬手探向她的脸侧。

    指腹碾过唇角,细细揉、轻轻抹,末了如惩戒般重重揉按。

    停顿半刻,又复按下去。

    带着一种执拗、病态的欲望,失了章法,在唇瓣上反复碾转。

    春桃僵住,一动不动,颈脉在他掌心下狂跳。

    裴知春收回指尖,凝睇刚被他擦拭过的位置。

    那点残红反而因揉搓晕开,更胜先前。而刚指腹下的温热,与他掌心触及的跳动遥遥呼应。

    同样的蓬勃、明艳,张扬而不可控,与他迥然不同的。

    他眼睫颤动,低声道:“现在没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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